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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.6.30(日)
我在尋找一本書,那是張亦絢的《愛的不久時:南特/巴黎回憶錄》,因為已經絕版一段時間所以到處都找不到了。這段時間我已經透過讀冊徵求、查某二手書書店的全台庫存、臉書的二手書平台、問出版社問很多家書店、也請書店幫忙問,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。這是我頭一次體會得不到想要的實體物質,並不是富裕得什麼都買得起,而是因為平時沒有什麼物慾的緣故。
我捧著從圖書館借來的書,遲遲沒有辦法開始讀,心想這大概就是所謂世上最遙遠的距離。
我甚至絕望到上網google「圖書館的書可以買嗎?」這件事情。很久之前我曾與還在營運的租書店買下一套絕版漫畫,租書店老闆說那套漫畫現在已經沒有人要租了,所以可以賣給我。圖書館的架上擺著一整排橘色書脊的愛的不久時,有那麼多,賣給我一本好像也不為過。
我捧著圖書館的書絕望地想這會不會已經是我和這本書最近的距離,但還是沒辦法讀它。總覺得還有什麼是可以做的,所以還會繼續找下去。
2020.4.23(四)
關於找了整整一年的書,感覺就好像已經找了一輩子,現在只要看到橘色書脊便會反射性地核對書名,即便我終於擁有了它。
我只能愛不釋手,並且讓這一年來養成的習慣就這樣改不掉了。
是為了他,我澆水。是為了他,我罩上玻璃罩。是為了他,我用屏風保護。也是為了他,我殺死那些毛毛蟲。我聽他抱怨或者吹牛,甚至沈默不語。因為他是我的玫瑰。小王子說。我想他已經馴養我了。
它不需要華麗的裝幀,好讓我為它加上書套,它便成為宇宙中獨一無二的。因為它是我的玫瑰,也是我的小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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