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我永遠也改不掉在最忙碌的時刻寫東西的壞習慣,如果這是壞習慣的話。
在某些心境下,身體便會自然地向某些事物趨近。
我喜歡剛剛好的文學性,那不是所有文學寫作者都擁有的。閒暇時會看一些看過的講座錄影,反覆地看,看出他們努力想要追趕上那個文學性,卻遲遲無法抵達。最近閒暇很少,只能在失眠時聽。失眠成了所剩的閒暇,只要稍微不小心就會變成這樣。
沙灘上密密麻麻的足跡被打到岸上的浪抹消,彷彿原狀。
這次去澎湖雖則有些微詞,但也有它發光的時刻,那是偶爾會回想起來的一些片段。和W一起唱Kataomoi,我未曾認真學習日文,但因為反覆聽過多次,所以可以大聲地唱,因為真的好喜歡這首歌啊,就算咬字不準確,就算對歌詞一知半解,都沒有關係。可以如此純粹地無所畏懼地喜歡著一件物事,我感到幸福。
還有看書的餘裕,真是好久好久沒有了。我的《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》。
實際上幾乎不花錢。並沒有特別節約,也沒有過著禁慾的生活。(p.219)
是這個時代最奢侈難得的事。
黑格爾說語言是一種消滅的運動。消滅物的過去現在未來的所有意義,並重新賦予它新的意義,即命名最基本的功能。
語言是文學的材料。
文學將某些理應隨風而逝的時刻凝固在感官可以把握的場域,即布朗修說的:文學是消滅(語言)的抵銷。
「或許需要另一種形式,或許是小說。」
最近總愛播放的是糜先生的〈嗜愛動物〉,在工讀時聽到的,第一次還沒讀到歌詞便愛上了,不知道為什麼,覺得那句愛沒什麼方法 愛就是方法,好美好溫柔。
偶爾會回去聽作者的講座錄影,它有鎮定人心的能力。將一些他人看來微不足道且平凡無奇的事情話語化,使它們擁有沉甸甸的重量,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,賦予在翻湧與平息之中日復一日消長的生活意義。
現在正是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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