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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柏楊,知道孤軍的故事,不知道有多少人讀過《異域》這本書。根據1977年的報導,當年它的銷售量達到六十萬冊。在大學我所選定的論文題目是Identity Issue of Political Victims in Northern Thailand: Chinese Isolated Force and Myanmar Political Refugees泰北政治受害者之身分議題:中華民國孤軍與緬甸政治難民),這是一本當時就該讀的書,卻延宕至今。

 

會想研究孤軍,是因為曾和三位同學前往泰北清萊擔任一個月的國際志工,那是2015年大二升大三的暑假。當時我遇到不少瓶頸,像是志工結束日與交換開學日重疊了,而公務機關極為規矩地不允許絲毫差池;此外,我因為學生簽證的申請問題趕不上與同學一起出發,只好延期,那是我的第一次出國,便獨自起飛、轉機。與公務機關交涉的繁瑣日子裡,對於擔任國際志工的這件事,其實我有一度是後悔的,它卻影響了我的餘生。在前往清萊志工、赴曼谷交換的這段期間,我可以說是對孤軍的故事一知半解的,在擔任志工的那段期間才被動地接收資訊,在這裡細節不想贅述,或許未來有機會再說吧。後來在曼谷我因緣際會去到一家很喜歡的孤軍後代所經營的咖啡店:93army coffee,隱約知道之間的連結。我惦記著這些,返台才開始認認真真地研究,研究方法是寫論文。

 

若價值觀是由知道一個一個故事建立起來的,我在想,會不會我們只是因為比別人多知道或少知道了一個故事,我才因此不是你,你才不是他呢?

 

斷斷續續地讀,終於在今天讀完了。字數雖然不多,但作者筆下的戰爭色彩太過真實,我讀得很慢,它是由血與淚鉅細靡遺編織成的,我反而感到虛幻的難以置信;同時也因為作者的文筆實在太好了,我欲罷不能地讀著。其實我並不在意拖到現在才讀《異域》,因為六年前的我也不見得讀得進去。在閱讀的過程中我不停在心裡問:「上面寫的這些都是真的嗎?」某天我在日記上寫下這段話,翻到前面才發現我早已寫過類似的句子。

 

《異域》早已絕版,在許多二手書平台也找不到了。一邊讀,一邊上網搜尋相關資料,我找到了一部同名老電影,以及很少的資訊,其中包含文化部的簡介:

1. 1952年出版

2. 《異域》原名為《血戰異域十一年》

3. 為非虛構形式、第一人稱的紀實報導

4. 柏楊署名鄧克保刊登,柏楊於1968年被政府以「言論冒犯領袖」入獄,所有雜文集一律查禁,《異域》因掛名作者鄧克保而逃過一劫

5. 歷史除了姓名與年代,其餘都是假的;小說除了姓名與年代,其餘都是真的。而《異域》書中的一切──包括姓名、年代──通通都是真的,是歷史與小說的總和。

 

吳濁流的「亞細亞的孤兒」是日治時期的台灣人的隱喻;而王傑演唱電影《異域》的主題曲「亞細亞的孤兒」則是孤軍的。

 

我們只是盡到做人的本份。(p.160)

 

當時我便決定,每一個行業都有它的道德,我一定要留下來,留下來重返邊區。(p.204)

 

他們是歷史課本上未曾紀載、一群在異域保衛國家而不被看見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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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utta845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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