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陣子重啟了 Line 的通知,想起大學曾經有段時間我是連 Line 都沒有的。當這整個世界都往同個方向前進,個人在裡面要和它抵抗實在太難了。有時候我會羨慕現年三十歲的人們,並不像我們習慣網路這麼多。或許我們也並不那麼喜歡網路,卻被理所當然地認為那就是屬於我們的。
今年就不會再用 Instagram 了,刪掉程式的那種不用。不太確定是不是還記得帳密,但也不想去試。
第一次用 Instagram 是大一還在讀書會的時候,七八年前還沒有那麼多人知道這裡。曾經我把 Instagram 當作是日記,也是練習書寫的地方,只有寥寥幾個朋友看,後來幾乎要被我刪除殆盡,我是如此粗暴的。去年有新認識的人突然說想要加我,第一時間我嚇得婉拒了,因為裡面有太多是剛認識的人不適合知道的,我才驚覺 Instagram 對我來說是多麼親密的存在,而隔絕裡面與外面的鎖是那麼沈重。現在的 Instagram 變得太亮了,就算可以限制別人看我,卻愈來愈沒辦法假裝沒看到別人都用它來做什麼,臉書至少還能接收新聞。我遂漸漸失去使用 Instagram 的意願。它也曾是我的全部,我曾經很喜歡那裡。
每個載體都有不同的受眾與用途,非常神秘。例如,臉書的受眾年齡層相對較高,文章可以承載的字數也比較多;相反地,Instagram 的受眾年齡層相對較低,資訊是以圖片媒介的,不適合長篇大論,而我那麼叨叨絮絮。曾聽過一個有趣的說法:「怎麼能把那麼硬的知識放在那麼軟的載體(Instagram)上呢?」是阿,其實還有很多比那裡更適合練習書寫的場域,並不是非 Instagram 不可,其實那裡一直都是那麼不合適的。
或許也不必刪掉,只要把它晾在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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